陈勃笑笑,说道:“心里很忐忑,再美味的食物,心里不安也吃不下去。”
荆承安笑笑,说道:“不会吧,你陈勃不至于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在我这里做戏?我和吴省长是好朋友,你又是洪杉杉看重的人,你觉得我们就没有聊过你?算了,别装了,我们都是自己人,没这个必要,也累得慌,我不装,你也不要装了。”
荆承安盘腿坐在小桌子旁,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和万蕾谈的很清楚了,现在翻出来这个案子不是最好的时候,这种案子,不适合做开幕,而适合做谢幕用,属于齐建业的时代还没有结束,你们就急火火的把这个案子掀出来,这是给省领导难堪,就案子本身来说,没问题,但问题是时机不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勃岂能不明白,但是周景富找到了万蕾,把这盘菜端了出来,万蕾如果不让这盘菜上桌,那就是万蕾有问题,将来一旦这个案子追究起来,万蕾该怎么为自己开脱,周景富是把菜端出来了,那可是万蕾拦着不让上桌的,到时候所有的责任就都到了万蕾一个人的头上。
再加上梅安宁对万蕾的意见,那万蕾极有可能会被彻查。
陈勃不知道万蕾在财务上是不是经得起彻查,但是有一点很重要,万蕾在很多其他的小事上是经不起彻查的,还是那句话,现在有几个她这个地位的人经得起彻查,这个彻查到底查到什么程度,谁都不敢打包票。
“我明白,但是这个案子又不能不办,省纪委把严元亮交出来了,现在结果如何,事实证明省纪委没有抓错人,这家伙流窜在外,杀了人,跳楼自杀了,你说这事算谁的?荆省长,齐建国这事,不好说啊……”
荆承安闻言,看了一眼陈勃,说道:“你少拿严元亮的案子和齐建国对比,这两个人不具有可比性,我叫你来,就一个事,你和万蕾想想办法,这个人看看该怎么给放了,但是不要脱离你们的视线,他不是在养老院被抓走的吗,再送回去,看严实了不就完了,唉,还是要再等等,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
我的什么意思?
你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但是又不能说的这么直白。
于是,陈勃把这人的问题掰开了揉碎了开始向荆承安汇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