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雯说,蓝华曾经与那些调查组的领导们,交流的非常顺畅,她认为蓝华很有能力,足够胜任这个工作。
张赵二人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别人不行,难道张国江的小舅子还不行吗?
基于全方位的考虑,最终促成了,蓝华的燕京之行。
蓝华觉得,这是个美差,想收买一个穷酸教授,那肯定轻而易举。
他心里盘算着,志超集团那笔钱,也没必要全都拿出来,只要拿出一小部分,就可以让姓王的老东西乖乖就范了。
至于剩下的钱,想个办法充作自己的活动经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后,这件事办成了,张国江肯定非常高兴,重新重用他,让他一路升迁,混个正处级的局长,还不是水到渠成吗?
蓝华打着如意算盘时,王教授家的客厅里,也坐着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女人。
此刻,她一板一眼的,对王教授说道:“我这里记录的情况,只是抚远市煤矿产业现状的冰山一角,煤炭工人依靠煤矿赚钱养家,充满危险和挑战,不说采矿工作对身体的危害,就说这频繁的矿难事故,都随时有可能摧毁一个幸福的家庭。”
“抚远市官方统计,矿难伤亡人数,符合国家的标准,但实际上,真正死于矿难的煤矿工人数量,远远超过了公布的数字,关于这些情况,我都找到了详细的数据,还有相应证人的证词。”
王教授满脸严肃的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和证词,心情越发的沉重。
许多数据和情况,甚至因矿难事故而死亡的工人,都没有被报道过。
这些遇难矿工的名字,根本没有机会,出现在统计报告上,他们的家人,也只能无奈的签署一份保密协议,拿点赔偿款,就此了事。
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应付国家制定的标准,避免被国家批评和查处,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去压榨其他的煤炭产业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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