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拒绝了吧!萧何吏把心一横摸起了电话,可刚要拨号,却又犹豫了,可不可以策略一点呢。
正在矛盾,手机却响了起来,萧何吏仿佛有了借口,如释重负般地放下了电话,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任永书打来的。
“任局长。”
“何吏啊,今天有个人找我,关于项目的事情,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让他直接找你了,我把你手机号告诉他了,他叫陈伟……”
一直到任永书絮絮叨叨地说完并挂断了电话,萧何吏依然呆呆地没醒过神来,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只有那句“是老领导的一个关系,能办就给他办了吧”还不断地在脑海中萦绕。
鲁处长的甄伟还没处理好,任永书却又推给他一个陈伟!
有些人,干别的可能麻木迟缓,但一闻到钱的味道,浑身上下的器官就全被掉调动起来了,循着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也能很快地顺藤摸瓜,这个陈伟就是如此。萧何吏放下电话没多久,陈伟便打来了电话,先是客气的恭维了几句,然后祭出了任永书这面大旗,请萧何吏多多关照。
萧何吏开始的态度很客气,想仔细地询问下鸡场的情况,可后来发现这个陈伟竭力地回避这个问题,只是一味地套着近乎,并再三表示任局长是同意的。
萧何吏渐渐有些明白,这个陈伟业只是个空手套白狼的主而已,心里一旦有了这种印象,态度、口气也就变得冷淡和不耐烦起来,推说现在谈这些还过早,还是等乡镇把名单报上来再说吧。
陈伟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叫上任局长一起吃个饭等等,萧何吏淡淡地笑了笑,说手头工作很多,今天就不再多聊了,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整整一天,萧何吏都在闷闷不乐。晚上下班回家路过箱包厂的时候,他甚至有些羡慕那些兴高采烈骑车出门的女工,她们只要一出厂门,就可以一身轻松了,而他,出了政府大院,依然觉得心里那么沉重。让他心焦的,并不是工作多难多累,而是原本很简单的工作,被一些人情世故交缠的纷乱复杂。
第二天,乡镇陆陆续续地将项目申报单位名单传了过来,萧何吏从王叶秋手里接过来,眼睛便急切地从上面寻找着自己关心的鸡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