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嘴角下撇,欠揍哟了声,“这还没证明,你怎么跟个定了罪似的,真会说话。”
付知远:“……”
这人是不是有病!
“奇怪。”
慕淮之正把棺材盖弄回去,却发现古怪,“这街道两旁的人家,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到吗?”
锦辰拖着尸体的手慢慢走回来,闻言安慰,“想开点,说不定都死了呢。”
慕淮之眉心一跳,“……闭嘴。”
“噢,我不。”
方旬看了干尸,面色很不好,“这尸体被弄成这样,除非家人过来辨认,否则还真不能辨别是不是这个镇上的孩子。”
“得先把棺材藏起来,”付知远走到他身边,双手抱剑,“不然会吓到镇民。”
提及这个,方旬别扭看向慕淮之,“你们暂住的人家,有没有古怪?”
慕淮之讶异他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仔细想来,没有任何古怪。
“没有,为何如此问?”
方旬从袖中拿出八卦象仪,“今日我觉得那户人家太诡异,便以此物探之。”
慕淮之知道他卜卦从未失手,当即便问:“卦象如何?”
“下下卦。”
方旬语气凝重,指尖有些焦躁地点着象仪。
“上火下泽,两相乖违,是火泽睽的卦象。”
锦辰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水火不容之象,诸事难成啊。”
“正是。”
方旬没想到此人对卦象也有研究,不由高看一眼,又道:“这个卦象指的不仅是那户人家,是整个镇子。”
付知远不懂八卦象术,闻言思考了一会,“既然如此,不如抓紧时间,赶紧把幕后之人找出来。”
“恐怕会打草惊蛇。”
方旬并不赞同,今夜之事也是,他原本想跟着这帮人看他们会去往何方,谁料付知远突然拦着去路,这才打了起来。
“其实要破此卦,倒也不难。”
锦辰点了点棺材,环手抱胸靠在那处,姿态闲适,“火泽睽,上卦为离,离为火,下卦为兑,兑为泽。”
他慢悠悠看向方旬,似是提点。
“又有小事吉之称。”
方旬立刻明白过来,原本压沉的眼神瞬亮,接话道:“犹言以柔为事,非大事不吉,而小事吉之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