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从未感觉,语言的机锋比起武器,还要更伤人一些。

他疼得心口都麻木了。

几乎都想得出来,她半夜听着墙头那边传来窸窸窣窣时的神情。

怯怯的,还得强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傅城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她。

宋声声吐了口气,她说:“但是,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就是过得很好。”

她已经熬过了最冷的冬天。

在温暖的春天发了芽。

又在疯长的夏天里生了根。

宋声声好像没有刚才那么脆弱,她让他松开了她,“迟到的话,师傅会生气的。”

傅城嗯了嗯,“我让人去和你师傅说了。”

傅城今天很早就醒了,她在溪城的人际关系很简单。

他一句话,多的是人帮他查消息。

她在一家裁缝铺,当学徒,也还是个小师傅。

宋声声张嘴,话还没说,就被他先行打断:“小池前段时间生病了,烧糊涂了都还在喊妈妈。”

宋声声一下子就像被捏住了软肋,不说话了。

这里没有电话。

招待所倒是有。

傅城知道她现在还不待见自己,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他很民主的问:“你要不要和小池说了两句话?”

宋声声明知是陷阱,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她沉默了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