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从前暮气沉沉的床帐,也是因为她才改换了成了清亮的颜色。
二十多年不曾看见这帐子了,这会儿见了,明翙一时怔怔,好半晌才回过神。
可脑子一清醒,便回想起昨晚儿的荒唐事儿来。
二哥中药……她怎么会……不知廉耻的做出那种事儿?
可她也不知道那甜汤是知画“精心”准备的……她上辈子只知知画夜里以她的名义给二哥送了暖汤,根本不记得是甜汤啊……谁能料到她居然是早做准备,人都走了,汤还在。
二哥的命已经够苦了,她昨夜里瞧着他苦苦坚持,不肯碰她时,心里实在心疼,所以才脑子一热,想着……反正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若她能帮他解了毒,也算是弥补了自己做下的蠢事儿。
可二哥……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就算药性已经发作,还是将她打晕了。
那他怎么办?自己一个人怎么解毒?
她记得这种药,男人一旦中了,需得要个女子才能缓解药性,不然极有可能会爆体而亡,也不知知画从哪儿弄来这种药……
二哥昨晚已经找了别的女子?是府里的丫鬟,还是从外面送进来的?
总之不会是她就对了……亏她还主动解开罗衣自荐枕席……
她脑中思绪万千,一团乱麻,又羞涩难当,蓦的将脑袋埋进厚厚的被褥里,整张脸热气蒸腾,红了个透彻。
实在太羞耻了,这让她日后怎么见人?
“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