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默默承受,这会儿也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明禛拢了拢眉心,烦躁得厉害,“出去。”

“是。”长平收回神思,忙抱拳从书房里出来。

书房里再次安静得针落可闻,明禛自幼习武,耳聪目明,此刻心中烦绪颇多,却也能听见外面那落雪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极了小时候,那小家伙半夜从被子里爬出来,窝进他怀里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大手握成拳头,搁在书案上,犹可见青筋突起。

那药性缓解了大半,残余的热火在想到明翙时,却悉数往身下窜去……

不该是这样的……他无情无欲惯了,本不该因为一个女子而动了心神。

更何况,那还是他从小养大的人……

明禛这会儿越发难受,周身上下又开始置身于热火之中,又好似一个火炉,里头烈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再不打开炉子,他便会爆炸而死。

他忍了忍,滚烫的汗水很快便湿了他全身。

但他依旧衣冠整洁,没有半点儿荒唐狼狈之色。

他胸口跳动得厉害,烦躁夹杂欲火,欲火又反哺怒火,让他无法再安静地坐在书案前,他起身走到那老旧的熏笼前,大手颤抖着,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坐了上去,感受到那熏笼上属于明翙的馨香……眸中越发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