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翙嘴角微弯,“好,回头我去找祖母说说。”

宋寒州这才高兴起来,张了张唇,红着俊脸,还待说什么,却听门口有人道,“周老先生来了!”

众人才慌忙分开,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周老先生德高望重,威望极高,往那主位上一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就连最混不吝的宋寒州也端直脊背,眼神炯炯,不过他看的不是周老先生,而是明翙。

明翙此生心境不同了,上周先生的课格外认真,上辈子那些小情小爱算什么?

听老先生讲国,讲家,讲天下百姓,才让她心驰神往。

谢云绮听了一会儿课,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远了些,视线不知怎的,便往明翙认真的白嫩小脸上看去。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凝神坚韧的模样。

记忆里,她很柔弱很卑小又很自傲,幼年见过一面,窝在明禛怀里,连人都不敢见。

后来他派人暗中观察她,记录她生活小事,准备从她处下手,夺取她的芳心,娶她做自己的妻子,但他并不喜欢她,一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只适合做他争权夺位的工具罢了。

他设计明家马车落崖,又从天而降救下她的性命,也准备在马球会上自取其辱得到她的怜悯与同情。

原本以为她对自己的爱慕喜欢,会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