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河固执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明翙早已过了将一切希望放在男人身上的年纪,当初对宋寒州提出这个要求,一方面是不甘,另一方面也是想考验考验他对自己的心意。

可她清楚地明白,人心是最经不得考验的。

宋寒州浪荡逍遥十几年,未必肯为了她改变自己。

燕支山那样险峻,那山崖上的夕颜花再美,也没有他自己的性命重要,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取舍,再说了,这世上的女子何其之多,他心里也未必会那么喜欢自己。

所以,她说一切随天意。

“给大姐姐的绣牡丹,二姐姐的绣兰草,五妹妹的绣春桃,三哥哥的绣青竹。”明翙低着头,凝神翻看着那些绣花的描样,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关心宋寒州如何,“至于二哥的——”

墨书将手里的花样子翻出来,“姑娘,只剩下这几个了,都是些鸟。”

“鸳鸯的不合适。”明翙道,“绣一只大雁罢。”

楼小河皱着眉插嘴,“大雁乃情贞之鸟,你送你二哥这个,会不会更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