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几句。”温玉茹僵了僵,尴尬地抬起眸子,伸出手抹去相思眼角的泪,强压着心脏的酸疼,微微一笑,“蠢丫头哭什么,你家主子还没哭,你倒是先哭上了。”
“奴婢是为夫人感到不值。”
“算了,你这么一哭,我哪还能看得下这账本?”
“对不起,夫人,奴婢——”
“不关你的事儿,是我自己也感觉到累了。”温玉茹目光恍惚了几分,面色灰白的扬起一个笑,“今儿是除夕,你先下去同你素日里玩得好的几个丫头吃酒玩钱去罢,我去床上歪一会儿,等傍晚你再来叫我。”
相思不愿,被温玉茹推了出去。
她关上房门,压下眼底升起的朦胧雾气,疲倦地走到床边。
这床上的帐子是她最喜欢的,帐子上挂着她亲手绣的一只香囊,快四年了,这香囊已经显得十分陈旧,上头的丝线都有些坏了。
她与明朔的婚姻,就如同这半新不旧的香囊,用之无味,弃之可惜。
只是如今她已下定了决心要离开,等和离了,这屋子也不知他会让谁住进来,她也该早日收拾起来的。
她抬手将香囊取下,眼泪瞬间有些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