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哥不能人道时,自元宵以来,那片压在心头沉重的黑云,骤然消散而去。

什么纠结郁闷都没了,什么难受痛苦压抑统统都消失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很卑劣,很下作,可若能顺理成章让二哥与陆姐姐分开,不伤害任何人,她心里是高兴的。

纵然二哥的身子有难言之隐,总归她又不会嫌弃他。

与陆希光聊完,明翙心头一轻,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墨书进来伺候,发觉自家姑娘坐在书案旁,手里又在不停地写着什么,眼角眉梢往上扬起,心情好了不少。

她好奇,“姑娘这是吃了蜜了?”

“比吃了蜜还高兴。”明翙抬眸,喜上眉梢,“墨书姐姐快去睡吧,我这儿不用伺候了,等写完这一页,我就睡下。”

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若二哥与陆姐姐成了,她自然不会插手二人的感情,只会选择退让,可既然两人什么都没发生,二哥的身体又不行,这燕京哪个姑娘能看得上他?与其让他被别人看不起,不若让她来护着他,她可以不要孩子,只要他,只要能与他在一起,能让他高兴快乐,能让他幸福一辈子,有没有夫妻间的闺房之事她也不在乎。

想到这儿,她低眸抿唇一笑,耳根子都忍不住热了热。

时隔三十多年,久违的少女春情攀上心头,她想起二哥那张脸,竟有些难得的害羞。

翌日晨间,便有宫女前来叫醒,赵锦如还在发牢骚,明翙已经笑眯眯地坐在梳妆台前了。

她昨夜睡得极好,做了一夜好梦,就算今儿起得早,也精神奕奕。

赵锦如果然十分讨厌,一大早,便同陆姐姐身边的侍女发生了口角,吵着闹着要去找公主要说法,看着赵锦如那副恶心的嘴脸。

明翙冷笑一声,“忘了你是谁家的狗了?一大早便在此处狗吠,狗不教,我之过,锦如,你过来,我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宫里的规矩。”

赵锦如气得脸颊通红,“明翙,你还敢提那事儿,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