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提了盏灯笼站在殿外等她,见她满头都是带着寒气的雪花,没好气的努了努唇,忙将自家姑娘拉进屋内,替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姑娘这是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赵家那位傍晚还想过来找姑娘你呢,不过被奴婢三两句打发回去了。”
明翙俏脸绯红,眉眼弯成月牙,看得出心情很好。
她微微喘着气,在矮榻上坐下来后,还能感觉到自己极快的心跳,就好似心底突然跳进来一把火,快要将她整个灼烧起来。
她抚了抚胸口,扬起一双晶莹璀璨的眸,平静了几分,“赵锦如找我做什么?”
墨书将自家姑娘的披风挂在屏风上,奇怪的说,“说是等闲下来,想邀姑娘去御花园赏雪。”
明翙眉心皱了皱,又轻笑一声,“我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跟她一起出去赏雪。”
墨书抿了抿唇,又道,“说是,还有公主一起。”
明翙拢了拢手里的汤婆子,感受到那一抹热气,暗道,公主不会给她好脸色,她自然早有预料,赵锦如不过是她出头的鸟杀人的刀而已。
看来,她需要小心应对了。
最近四五日,长乐公主竟空出时间来,跟她们几个一起读书习字。
八皇子很喜欢明翙,每日都偷偷给明翙带糕点。
长乐公主见了,笑说,“既然阿弟喜欢你,你收下便是。”
八皇子一双干净的眼睛又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看,明翙没办法,只能笑着将裹在帕子里的糕点收下,不过宫里的东西,她一概不随便入口,就算是八皇子给的,也难免不会有长乐公主插手,将糕点拿回屋中,用银针验了毒,才敢吃上一小块儿。
她日夜等着明禛的回复,翘首盼了好几日,恁是没能盼到长平来送信,也不知那日二哥听了她的话会不会生怒,她走得急,也没敢去看男人最后的脸色。
若他生了气,怕是不会给她回答,说不定还要教训她几句。
明翙又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那枚雕着莲花的玉佩,靠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里做了个梦,梦见明禛冷着俊脸将她挂在房梁上,不停地用鞭子抽打她。
她浑身上下又疼又痒,血迹斑驳,衣裙长袄都被打烂了,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她哭着求饶,说以后再也不敢亵渎他时,才见男人停了手里的动作。
“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
“不敢了!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心疼你!”
“你若敢再说一句我不行,我便杀了你。”
“二哥,不要——”
明翙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愤怒阴狠的表情,仿佛她不再是他最亲最疼的妹妹,而是落在他手里的刑部犯人,她怕极了,哆哆嗦嗦被男人从房梁上放下来,本想赶紧从他眼前逃开,可男人又沉着脸,对她小腿伸出手,那种冰冷的触感,让她吓得几乎屏住了呼吸,好半天,脸上才从苍白的惊惧转成绯红的羞涩,因为她发现他的手指不但没停下,反而从她的小腿肚一路游走往上……落在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上。
她紧张得喉头发紧,想看一眼男人的脸。
可他半个身子隐在昏暗中,看不清表情,只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和寒意。
一抹刺疼袭来时,明翙身子一颤,猛地睁开了眼,额上一层冷汗,她满脸羞红地坐在昏洞洞的床帐里,被子不知何时被掀开的,她动了动僵直的双腿,发觉自己的腿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白,难怪会做那么个奇怪的梦,原来她又自己半夜掀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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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提了盏灯笼站在殿外等她,见她满头都是带着寒气的雪花,没好气的努了努唇,忙将自家姑娘拉进屋内,替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姑娘这是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赵家那位傍晚还想过来找姑娘你呢,不过被奴婢三两句打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