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阿琦!”
屋内的人不说话了,激烈的咳嗽声也停了下来,只余一阵令人揪心的沉重喘息。
温必成总算松了口气,还是没经过他的同意,便推开了房门。
这会儿已是夜半子时,朔州城的风雪却很大,与燕京不一样的是,这样的风雪里夹杂着黄沙,每个人头上都只能戴着厚厚的帽子抵御风寒,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他只露出半张脸,及至进了屋中,才稍微揭下口鼻处厚厚的面巾透气。
坐在屋里的人被朔风一吹,复又咳了起来。
“受了风寒就喝药,自从清醒过来,你就这么奇奇怪怪的折磨自己,阿琦,你到底是怎么了?”
温必成被流放到西北,先前进西北军做了个小卒,身上只一件单薄的铠甲,灰扑扑的,布带零零碎碎的挂在甲胄上,他倒也不是怕冷,毕竟他刚从军营出来,听说谢云绮还是没吃饭,马不停蹄的回到这座漏风漏雨的破旧小院儿,身上还带着一股热火气儿。
这屋子里燃烧着一个简单的炭盆,里头的灰炭自然比不得从前在燕京时,因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黑烟。
他望着书案前男人平静的脸,心烦意乱的将毡帽取下来,在他身旁坐下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