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由不得你恣意妄为!”

庆王背着手,一脸愠怒的走在过道中。

正转过一个拐角,却与满身酒气的小儿子金建忠撞上。

金建忠脸色涨红,喝的酩酊大醉,若不是庆王将其扶住,恐怕这一下就要摔倒在地。

“哎....爹,嘿,怎么就撞上您老人家了。”

“对不住,对不住,嘿嘿。”

金建忠脚步虚浮,醉醺醺的扶着帽子笑道。

心中本就有怒气的庆王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

“又喝成这个样子!你这一回来,每日不是去绣园,就是赌坊!要么就是招摇过市,到处晃荡!”

“上午送别你那些友人,饯别宴上已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晚上竟又喝起来了!建忠!喝酒误事啊!!!”

金建忠打了个酒嗝,取下帽子挠着头笑了起来:

“心里面不痛快,那还不能喝点酒啊爹。”

“我这些朋友大老远来一趟,如今什么事都还没干呢,狼烟都烧到了京师,实在让人家笑话了。”

说到这,他拍了拍红彤彤的脸,接着笑嘻嘻的说:

“我这做东道主的,那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啊,这人心惶惶的,爹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

“唉,这回来一趟,发现家里还不如外头呢,早知道,我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应该等到叛军被剿灭了,那时我回来才合适。”

这话着实给庆王气的不轻,看着这醉醺醺的儿子这模样,他怒不可遏,当即就怒喝一声道:

“混账东西!”

“颜面?你有什么作为撑得起颜面!”

“逆贼谋反,那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事嘛!他要反,谁有办法!”

“不让你出力镇压叛军,你倒好,一点不利消息传来,你还倒怪罪起来了!”

金建忠摆摆手,醉眼惺忪的说:“爹,我听二哥说了,不是要离开金陵嘛。”

“可惜熊骞不中用,要是他有用,能直接镇压叛军,哪来那么多事儿啊。”

“不说了爹,我回去睡觉了,可得睡个好觉......”他打着哈欠。

庆王这时却突然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很足,直扇的金建忠身子一个趔趄,嘴角甚至都渗出血来,连帽子都掉在了地上。

“混账!早晚有一天,你会因这酒误事!”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醉醺醺的样子!”庆王怒喝一声,气冲冲的从他身边走过。

金建忠一脸讶色的捂着脸颊,那通红的五指印历历在目,刺痛着他的皮肤,而这,也让他略微清醒。

看着庆王离去的背影,他咬着牙,瞪着眼,低声骂了一句:

“哼,就会窝里横!打我!你怎么不去把这一巴掌扇在逆贼脸上!”

“以后你们都得靠我!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