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叫我来又是为了什么?”季时言随意坐在椅子上。
“你这儿有没有能控制梦境的药?”
季时言看着厉景深严肃的表情,微微僵直了背脊:“什么意思?”
“她最近频繁做噩梦,昨晚甚至叫出了人名,我害怕.......”
不等厉景深说完,季时言嗤笑一声打断:“你居然会有害怕的一天,不就是做噩梦吗?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吃那种药本来就容易做梦。”
厉景深睫毛闪了闪,在感情这种事上他就是小心翼翼,时刻担惊受怕,他也明确告诉过季时言,沈知初只要恢复记忆就会离开他,而他害怕的就是沈知初的离开。
季时言好奇的问道:“她昨晚叫谁的名字了?那个人很重要?”
“说了你也不认识。”沈知初梦话里叫出的那个名字,是他不得不承认的重要。
季时言看他神色便明白了。
“你需要我怎么做?”
“她晚上吃的药感觉已经没效果了,能不能开点其他扰乱神经的药,或者加大药量。”
“不可能加大药量的,难道你真的要她变成傻子?”
“如果能让她不离开我,我宁愿她变成一个傻子!”最后两个字,厉景深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季时言浑身一僵,看着厉景深发红的眼睛,他感觉他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厉景深他带给沈知初的伤害是无可弥补的,嘴里说的那些伤害不过是皮毛。
“喵~”门外传来的猫叫声打乱了俩人的对话,以及厉景深的思绪。
厉景深往门方向走去:“总之无论是催眠,还是用药,我不希望沈知初记起一切,你最好想个办法能让她不做梦.......”
“说得倒轻巧,这梦怎么可能控制得了.......”
门外猫叫声不断,厉景深到门口握住门把打开,视线瞟到外面时为之一怔,他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门把,整个后背密密麻麻的发出一身冷汗。
极度的慌乱宛如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身体突然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双目呆滞的看着站在门外抱着猫的沈知初。
一股黑色的绝望笼罩在上空,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喉咙哽了哽,睫毛轻轻颤抖着。
“初初.......”他上前一步,像拽住眼前的人。
但是沈知初看着他的动作,抱着猫往后踉跄地退了一步。
退后一步的动作,十分刺眼扎心,意味着划清界限,恐惧他的靠近。
厉景深握紧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僵硬的站着,一时间恍若哑了声。
还在房间里的季时言,因为坐在死角处看不到门外发生了什么,只是有点奇怪他怎么一直站在门口。
季时言跟过去:“你怎么.......”话还没说完他也僵住了,沈知初怎么会在这里?厉景深不是说她已经睡着了吗?还有她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的,又听到了多少?
各种问题拥挤在他大脑里,而很快沈知初就回答了他心里的问题。
“厉景深你说过不会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