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城里人,一些高级工人,一个月五六十元工资,喝得也只是高碎茶,就是茶叶渣子。
时间不久,房门被敲响,进来一个大婶。
“东娃他娘,快去,李秀琴家,有人来讨债,你老头拦着,一伙人快打起来了。”
这话一出,不仅苏宇一愣,苏胜也愣住了。
要是照顾老人也就忍了,可要是背负外债,那就难说了,总不能跟着还债吧?
可不管如何,总要跟过去瞅瞅。
苏宇,苏胜,虎子,加上村书记老婆子和过来通知的大婶,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去李秀琴家。
“弟,一会咋弄?万一她家真有外债可咋办?”
来之前苏宇夸下海口,说对方绝对容颜过关,让他不必有顾虑,放心应承下来。
可如今事情似乎出乎预料啊,这就有些棘手了。
“先别管其他,过去看看再说吧,随机应变,要是十块八块,那也不叫事,可要是太多,咱也不是冤大头,安心了。”
时间不久,一行人到了,站在人群里,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大家都来瞧瞧啊,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当初你爹腿受伤,你到处借钱,没人借你,是不是我发善心,借给了你?这白纸黑字,说好三年归还,九去十三归,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一百五十块,我也不多要,你给我凑二百,不过分吧。”
好家伙,苏宇直接好家伙,九去十三归都出来了,这可是放印子钱的行话,可不是什么正经人说的。
“大魁,李老汉可是你亲叔叔,你这么逼他,你是想看着你叔死吗?”
“老支书,瞧您说的,大魁我不是那种人,我这不是觉得我叔一天不如一天了,万一哪天他走了,我这手里的借据,不就口说无凭了吗?我这不是趁着他还活着,把事情说开吗?”
“放屁,有你带着几个外乡人,堵着门要债的吗?这是你亲叔,你就不怕你爹从坟地里爬出来骂你这个不孝子?”
对于村支书的骂骂咧咧,李大魁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笑嘻嘻打趣道:“老支书,我也没逼迫我老叔现在立马归还啊,但事情总要说开吗?咱也不是开银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着,让我叔把房子抵押给我,他活着呢,就这么着,可哪天我叔要是离开了,这房子得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