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票两张,上海牌的,也就是二百三十元那块表,两张票据,一张卖你五十,不贵吧?”
“缝纫机票,卖你四十五,要不是哥们急需出手有大用,这个价格你可拿不到。”
苏宇没有急于砍价,而是示意对方继续,至于票贩子嘴里说的急于出手要用钱,他一句都不信,这是认为自己是有钱人,把自己当肥羊了,但他没有反驳什么。
“麦乳精是四罐,奶粉是两罐,麦乳精五块一张,奶粉八块一张,不过分吧?”
苏宇无语,奶粉价值都不一定值八元,何况麦乳精他买过,怎么可能不知道价格,对方张口就是五块,简直把他当傻子。
苏宇不急,抬手示意他继续。
“我这还有一张自行车票,要是兄弟全要,我可以偷偷卖给你。”
像是自行车票,手表票,缝纫机票,一般的票贩子手里只要有货,都会被黑市背后的大老板收过去,然后加价卖出去,人家自己开的黑市,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只收维持费了,不趁机做点买卖,岂不太亏?
当然也有票贩子偷偷卖,藏好不给黑市背后的人发现,当然价格肯定会比黑市老板便宜,不然别人不买,传出去倒霉的就是他了。
“自行车票我不需要,但其他票据,你给的价格不实在,兄弟,你不会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凯子了吧?”
苏宇怀疑这家伙是把他当军区大院的那帮人了,不过这里不是京师城,他也不是钟跃民那种高干子弟,动不动就去老莫餐厅潇洒一下,随便一顿饭都要十几块钱,临走还能偷走几个银制餐具。
他就是普普通通一个猎户,可能是因为自己开口的态度,加上拿出了不少钱,让对方误会了,确实军区大院出来的人都挺横的,经常跟当地的顽主打架惹事。
但他可不是什么军区大院里出来的,人家是不在乎十几块钱,但他在乎啊,别看这帮人没什么钱,但人家敢花啊,因为哪怕没钱了,国家也不会让他们饿死,可以定期去领生活费,但苏宇不一样,他是全靠自己。
“咳咳……,那你说,你能给多少?”
票贩子也知道刚才自己说的价格虚高了,毕竟这里是黑市,原本就比外面高,不然谁愿意冒着风险来黑市啊?被抓了咋办?
加上苏宇刚刚展示的财力,让他误以为这小年轻不差钱,不知道具体价格,这才说了一个高价,但人家拆穿了,他也不尴尬,反正都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