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依旧趴在那里,似乎自始至终就没打算动弹,有气无力道:
“哪能,跟我又哭又闹,我跟我娘说了,要么安心在府里做她的祖奶奶生活,要么就去北疆别府,正好父王身边也需要人照顾。”
“嘿,你还真别说,这话还真管用,一下子就不哭不闹了,听说我走了后,就将身边的婆子遣散了大半。”
姜异笑笑,道:“看来你说话挺好使。”
姜钟舒撇了撇嘴,道:“哪能,怕是跟我一个想法吧,也觉得王府现在这个氛围挺好……”
“我娘其实心挺大的,轻易就被下人糊弄住,身边没了这些婆子也好。”
姜异看了他一眼,道:“你告诉姨娘,以后如果谁给她气受了,就来找我。”
姜二爷趴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支起右手回了一下,道:“知道了,唉,你说我那天嘴怎么就那么欠呢?”
“现在好了,哪都不能去,老三、老五那俩家伙倒好,整日勾肩搭背出去喝花酒……”
说到这里,姜二爷总算有了点兴致,两眼放光:
“你是不知道,我这才几年没回来,几个花魁都换了一茬,那个水灵……”
姜异权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专心研究桌上的战利品。
河朔,皇都西北两日多行程,距离西部边陲一日行程,乃是隶属直隶州府一座军事重镇,扼守进出皇都的要道。
今日是河朔城车水马龙,比平时热闹了许多,进城的马车比平时多了一倍,进城之后,这些马车基本都朝同一个方向而去。
看样子,相互之间还认识,里面的人不时打开窗帘,寒暄招呼几句。
“丁掌柜,这次怎么亲自来了?”
一辆外表布置的极其奢华的马车,窗帘被人挑起,一名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打招呼道。
“呵呵,孙掌柜,你这不是也亲自来了?”
另一辆马车内的窗户上也露出一张面孔,只过年纪较大。
两人相互笑笑,颇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感。
“唉,舅爷这次怕是有麻烦了。”另一辆马车内,一名员外装打扮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