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流没料到高诚庸撒手不管了,忙道:“别啊!”
“诚庸,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尚未发际的时候跟着老董,江叔我可对你多有照拂啊。”
“是啊高先生!”
高雄也急了,毕竟这次的事情不仅关乎到他师父,他关乎他自己的性命。
“那个秦风不过就是升斗小民罢了,就算威胁了他家人性命,那也是他先不识好歹的。”
“我师父身份尊贵,能够让他医治已经是给足了脸面,他凭什么讨价还价?”
“高先生,您可不能不管啊!”
一着急,高雄直接露出了本来面目,这让高诚庸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更加愧疚。
他真是糊涂了。
“行了,情义是情义,但这件事,只能讲道理不能讲情义。”
高诚庸冷着脸,语气也严厉起来,上位者的威严瞬间暴涨:“若是江叔你还需要别的大夫,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你们让我再去威胁秦风……我丢不起这个人!”
董老似乎早就看穿了这师徒俩,坐在桌子旁边喝酒不吭声。
直到这会儿才笑着抬起头来:“老江,你是要坐下喝点,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话说到这里已经满了,江随流惨白着一张老脸,只能认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不仅没能借助董老的地位权势让秦风妥协,还让自己在老朋友面前这么丢人。
他颓然了下来,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便只能和高雄一起下了山。
……
秦风从兰竹居出来没急着走,等了曾涵江一步,果然不多时他就出来了。
二人一同乘车下山,也没多提刚才的事。
曾涵江也不会劝他,知道他的性格。
可没想到回去之后,曾老就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江随流回去之后,怒火攻心,直接导致提前发病,现在已经瘫倒在床上了,性命都岌岌可危。
而与此同时,武盟内部也出现了一场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