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么？

当时，秦风脑海里就这么一句话。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抬头，看向了人群，恰好看到了韩秋生和杜邦彦朝着他狂奔的身影。

然后，他又看到了秦淑芳和唐可欣站在角落里，满脸泪水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在她们二人的身边，还站着一道惊艳绝伦的身影。

秦风从没在陈初晴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巨大的悲伤，而现在她就那么站在人群中央，明明是艳丽的一张脸，现在却无比苍白。

最后，他还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他盘腿坐在地上，察觉到秦风目光的一瞬间睁开了眼朝着他看过来。

苍老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那双眼睛也因为见过了天下间最冷的面孔而变得凉薄。

可是他看着秦风的视线之中，却充满了柔和。

秦风仿佛再度听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师父……”

秦风忍不住喊人，可是张嘴的一瞬间，鲜血如瀑。

本以为老人不会回应他，可是没想到他的耳朵里忽然传来了老人严厉又和蔼的声音：“臭小子，才走到这里就想休息了？站起来。”

“听到没有？站起来！”

秦风的面前，当确认秦风的丹田破碎之后，袁山就已经收手了。

他缓缓站直了身子，已经背负了一只手，居高临下地冲秦风道：“我承认，你确实是个强者，而且是个值得尊敬的强者。”

“明明已经是个玄境初期的身体了，居然还能和我打这么久，是我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如果今天你没有中毒，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不过很可惜，你太逞强了……”

他原本以为，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秦风这副摇摇欲坠的身体就会倒下。

可没想到话说完，秦风仍旧低着头站在原地。

他的口中还有鲜血在滴落，低垂着脑袋不知道生死。

但他的身体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袁山微微皱了皱眉头，提醒道：“我劝你还是别硬撑了，你的丹田已经碎了，我们之间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