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才刚打过去没多久就立即接通了，冯南清脆干练的声音传了过来：“行动还顺利吗？”

“人马宫所有进入东海市的成员已经全部歼灭，无一逃脱。”

林重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解开衣扣，脱掉沾满鲜血、破破烂烂的外套：“本来打算留几个活口，但他们自杀了。”

“没关系，只要完成任务，并且你自己没事就行。”

冯南放缓语气，带着一丝笑意对林重道，“刚刚秦良诤还给我打电话，说要当面向你表达谢意呢。”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不需要他表达谢意，而且我也不想跟警方打交道。”林重皱了皱眉，“队长，你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了？”

“当然没有，我还不了解你吗？所以替你回绝了，并且告诫他不准调查你的身份。”冯南毫不犹豫道，紧接着话锋一转，“过段时间我和姜蓝会来东海，调查人马宫一事，到时候见面再谈吧。”

“好。”

林重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挂断电话。

他放下手机，偏头看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梁钰，后者同样脱下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T恤，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和饱满的酥胸隐约可见，此刻正在闭目养神，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没受伤吧？”林重问道。

梁钰睁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林重真心实意道：“今天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仅凭我一个人的话，恐怕要多费一点功夫。”

“就算没有我，那些人你也可以解决，不是吗？”梁钰柳眉微扬，“况且，既然已经决定追随你，那么和你一起战斗也算应有之事，所以没必要道谢。”

听到梁钰这么说，林重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是我第一次杀这么多人。”梁钰拿起横放在膝盖上的短刀，手指抚摸着冰冷锐利的刀锋，“感觉……很奇怪。”

“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们只是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

林重语气平静漠然，仿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吃饭喝水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插入钥匙启动卡宴，然后踩下油门，低沉的轰鸣声中，卡宴向前急窜而出，朝着主城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