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没有钱,再说了,他尽心为你办事,你不给点儿赏?”
狱卒脸色微变,赶紧摆手:“不……不……”
“反正我说了,是你自己不要,”顾蓉蓉若无其事,率先往外走。
外面空气清新,月朗星稀。
顾蓉蓉深吸一口气,顾文楼眼中闪过狠意:“你最好别耍花样。”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顾蓉蓉抬腿上马车,“别想着暗杀我或者弄死我,我既然敢说,就不怕你暗动手。
顾家这样对我,我这十几年也不是白过的,那些阴私事我写成话本子,交给我朋友,只要我一死,就各处传唱。”
顾文楼脸黑如锅底。
顾蓉蓉懒得理他,马车里布置得不错,桌子上香茶果盘儿一样不少,自顾吃起来。
马车缓缓走远,街角的冷星赫眼底深沉,目光似箭。
“主子,她跟着顾文楼走了。”侍卫慢吞吞说,“好气!”
冷星赫握紧刀柄,心头忿恨:顾蓉蓉,你果然包藏祸心!
昶王已经病了多年,自皇帝登基时起,身子一直不好,也没有子嗣,皇帝对他一向不错,太子等皇子也和他关系亲近。
为昶王的病,前些日子皇帝下旨悬赏,寻找能治病的人。
顾蓉蓉觉得,这是个机会。
昶王府大门已经关闭,顾文楼低声道:“你最好讲规矩,注意言行,别疯言疯语,否则的话,惹怒昶王,直接被斩杀在这里,可别怪我。”
顾蓉蓉拍拍手上点心渣子:“放心,顾家人坑我这么多年,我都活得好好的,没那么容易死。”
顾文楼冷哼,下车上前叫门。
昶王府的人见是他,又是为王爷的病而来,客气地请他稍等。
不过片刻,昶王府管家迎出来,简单询问之后,脸上的希冀明显转变为失望。
这么多名医都瞧过,顾蓉蓉算什么?
一路往里走,顾蓉蓉眼角余光观察,这王府比长宁王府还要大,也气派得多。
皇家的王爷,果然还是不同的。
昶王是皇帝最小的弟弟,今年三十六岁,缠绵病榻却已十六年。
整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他靠在床头,乌发披散,长眉细眼,正歪着看书。
管家上前来报:“王爷,顾尚书家的大公子带来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