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要张罗着帮我们搬东西,我没让他动,让他在一边歇着。
好一会儿,我们三人才将车子里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我趁机坐在了院子里石桌旁。
石桌旁边就是老榆树。
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有一道雷落在了老榆树上,一时间黑烟滚滚,家里人都以为这老榆树活不成了,谁知道第二年又发芽了,现在这老榆树又枝繁叶茂了起来,不过依旧能够看到被雷劈过的痕迹。
“大兄弟,咱们进屋喝茶。”我爸招呼着虎子叔道。
虎子叔看了我一眼,知道当初我师父给我定的规矩,于是笑着说道:“老哥,在院子里吧,凉快。”
我爸劝了几句也就没再坚持,将茶具从屋子里端了出来,招呼我和虎子叔喝茶,爷爷也凑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
我瞧了一眼爷爷,问道:“爷爷,您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是哦,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还是当年杀鬼子的时候留下的病根,身上被子弹打过几个窟窿眼,旧病复发,差一点儿你就见不到我了,花了可不少钱。”爷爷唏嘘着说道。
“去年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道长从我们家门口路过,给我们家算命,说你今年肯定能回家,还给我们家里留了不少钱,真是个好人啊,要不是他留的那笔钱,你爷爷怕是真就不在了。”我爸也跟着说道。
此时,我才想起,当初我和邋遢道士特意经过了九山村,邋遢道士替我回了一趟家,给家里留了一笔钱。
心中不免暗自庆幸,幸亏当时来了,要不然还真是麻烦。
我拉过了爷爷的手,帮他把了一下脉,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十分虚弱,而且当初生的病必然已经危及生命,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我连忙写了一个药方子,递给了虎子叔,让他有空去县城一趟,按照我开的药方子抓药回来。
只要爷爷喝上一段时间,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爸看我如此这般,便问道:“小劫,你啥时候学会看病了?”
“当年我师父将我带走,特意传授给我的一些手艺,略懂一些医术。”我谦虚道。
“我儿真出息了,这些年,那道长究竟将你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爸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