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可是还没结束呢。
莱克西一惊:“总统先生也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这个事儿她还不知道。
陈宇点头:“对啊,昨天特勤局的人刚联系过我,所以咱们婚礼的现场安保,他们要重新审查和制定,但这个事情你不用管,他们会处理的。”
莱克西咧了咧嘴,然后道:“他能不来吗,他要是来了,到时候放不开,感觉特别别扭。”
一总统杵在那儿,多碍眼啊。
陈宇无奈道:“我也想啊,可你觉得能行吗?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有事吗?”
莱克西道:“你预约的病人来了。”
“好,走吧。”
陈宇起身,带着莱克西去诊疗室。
诊疗室内,陈宇见到了阿德里亚诺一家子。
父亲阿尔米尔·里贝罗,留着浓密的八字胡,眉毛和阿德里亚诺一样粗,戴着棒球帽,身体松松垮垮的坐在轮椅上。
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被疾病折磨的不轻。
他母亲叫多娜·罗西尔达,相貌普通,皮肤很粗糙,但眼睛很明亮,见到陈宇,打完招呼之后,还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礼盒递了过来,祝贺陈宇结婚。
陈宇一边道谢,一边拆开了礼盒。
是一件极具巴西特色的装饰品,挂在屋里的那种。
“谢谢。”
陈宇表示感谢,又笑眯眯的摸了摸她身边的孩子。
才四岁,虎头虎脑的,叫蒂亚戈。
“我还以为你们赶不上了呢。”陈宇坐下道。
联合会杯的时候,阿德里亚诺就求自己帮忙,结果这都七月底了,过去了一个月,他要是再不过来,马上一结婚,再度蜜月,而意甲八月份就要开打,时间上可就来不及了。
阿德里亚诺看了一眼父亲,解释道:“抱歉陈医生,我们要办签证,挺麻烦的,所以来晚了,这是我父亲的病历。”
陈宇接过,一边安排护士带阿尔米尔去做检查,一边翻看病历。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情况一目了然。
这枚弹片不算大,黄豆粒大小,应该是从头颅左侧射入,然后运气爆棚的避开了主要血管,镶嵌在颅底部位。
这个位置很深,想要取出来极为困难。
以巴西九十年代的医疗水平,显然不容易做到。
哪怕是现在,也不是什么简单手术。
因为那枚弹片已经和脑部组织生长在一起,被疤痕组织包裹。
而因此引发的神经痛,血管损伤,让他变成了一个药罐子。
然后长达十几年的服药,导致他肝脏出现了严重的损伤。
药物,尤其是止疼药,增加了肝脏的代谢负担,这么长时间过去,出现衰竭很正常。
ct结果可以直接忽视,没法儿看的那么清楚。
而由于是弹片,核磁共振又没法儿做,这也是情况不明,没医生敢给他做手术的主要原因。
但陈宇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