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刑卒见状,急忙凑了上去,弯着腰满脸讨好道:

“朱司录,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有何吩咐,差人将小的叫过去便是。”

朱谦睨了刑架上的少年一眼,轻飘飘的问:“他肯签字画押吗?”

刑卒脸上的谄媚渐渐散去,垂眸看向手里染血的鞭子,摇了摇头。

“小的给他用了两个时辰的刑,他闭口不言,年纪轻轻的,没想到骨头这么硬。”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又试探性的开口,“司录,您说他是不是被冤枉的啊?

若真有冤,咱们可得好好调查,府尹大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屈打成招了。”

朱谦微微垂头,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京兆府尹前两天去了辖下的县城考察,与他同行的还有其中一个少尹,他们至今未归。

而另一个少尹昨夜染了严重的风寒,今日告假也不曾来府衙。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趁三个上司没回来之前,想办法让这小子签字画押,定了他的罪,给柳家一个交代。

原本他堂堂京兆府司录,是不用看一个乡下土绅的脸色行事的。

奈何人家的姑奶奶在南阳侯府做妾,这两年颇受侯爷宠爱,他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