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保也没作多想。

变不变的,总归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以后得继续好好恭维这位国公爷罢了。至于裴敬成事后会不会被陛下处置,这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中,他跟裴敬成也只是普通的利益往来。

裴敬成给他钱,他给他一点不伤及天子利益的消息。

毕竟他很清楚这普天之下他的主子就一个。

徐冲从武英殿出去之后便一路沿着宫道往午门的方向走。

膝盖跪了这么久还是有些疼,徐冲敛眉,索性缓步慢行,心里也在思忖着今日陛下那番举动到底代表着什么,他来时并不抱希望,想着就像悦悦说的,把权力交出去,保住这条命就好。

只要命在,别的都不怕。

就算没了那点爵位,他也能带悦悦和阿琅离开燕京,他这些年的根基一直都在蓟州,即便没了蓟州总兵的身份,去那也比留在燕京好。

反正现在悦悦也已经退亲了,去哪里都行。

但看他后面又是说起裴行时又是让人给他拿药,还有拿他跟范将军做比较,倒不像是真的要赶尽杀绝的样子。

不过徐冲现在已然看不懂自己这位旧友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