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成没叫起,她便没敢起来,晚上有一点小风,飘过来一些本不该存在的血腥味,梓兰蹙眉,鼻子也跟着轻轻动了一下,她犹豫着抬头,在看到裴敬成此刻的模样,她清秀的小脸立刻大变:“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裴敬成的身上都是伤口。
手肘和膝盖都破了,脸上还有被瓷盏划过的血yin'zi。
梓兰急急忙忙伸手想用帕子去擦拭,又怕弄疼他,手足无措,急得眼睛都红了。
裴敬成看她神色紧张关切,不由心里一暖,再见她慌得什么都不敢做,只知道红着眼睛看着他,裴敬成这颗心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好了,爷没事。”
他伸手握住梓兰的手,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就一点伤口,看把你急的。”
话是这么说。
但裴敬成的脸上明显是高兴的。
梓兰依旧红着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