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琅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丢人,偷偷瞥了一眼怀俪,见阿姐倒是并未生气,便舒了口气,含糊道:“我就是一时忘了嘛。”

生怕再被说,他连忙岔开话题继续说起刚才的话:“那个时候书院的其余先生也都害怕,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那些学生,他们都哭着不肯跟裴颢知在一起读书,怕裴颢知害死他们,还把自己家里的长辈都叫来给老杜施压,老杜一个人哪能抗得过那么多人啊?他没办法,最后只能答应了。”

他倒是不信这些东西。

此刻说起这些也难免觉得裴颢知有些可怜。

“我记得裴颢知离开书院那年……”徐琅托着自己的下巴回忆道,“好像才六岁不到吧?”

怀俪不语。

脸色却十分难看。

不过听他提起往事,她倒是也想起好像的确有这么一桩事。

那时祖母还活着,只是身体一日比一日不好,她整日在祖母床前,既要照顾她还要听祖母交待她家里的事,自是无暇顾及旁的东西。

不过她记得那时阿琅有三日没去书院。

问罗妈阿琅为什么没去上学?罗妈也只说书院这几日有事没开门,她也就没再管了。

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