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颢知还好。
徐琅则明显一些,他刚才还嗬嗬出着气,这会倒是一点点放慢了呼吸跟元宝说道:“下去吧。”
元宝又看了他一眼,这才退下。
等元宝走后,裴颢知看着徐琅依旧紧绷的侧脸,犹豫着要不要说什么安慰下这位从未受过什么挫折的小少爷下。
然还不等他开口,徐琅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裴颢知无声叹了口气,也知道他小少爷重脸面,毕竟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还是个跟家里吵几句都能委屈地掉眼泪的小少爷,他那番话也的确是说重了。
还是心急了。
他希望她能少操劳一些,却忘记徐琅是什么脾性,也忘记有些东西得一步步来。
“徐琅……”
他出声喊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话音才落,就见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拎着一把椅子过来了,正好放在书桌的另一边,他的对面。
而他以为自尊心受挫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本书,把椅子放下后,就看着他倨傲地抬起下巴:“看我做什么?看书!”他说完还不住嘀咕道,“一个要考科举的人还在这浪费时间,你这不得悬梁刺股发奋图强废寝忘食凿壁偷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