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他们粗鲁,他们觉得他们装,反正谁也看不上谁。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盯着他读书。
“他当自己是谁啊,真把自己当我亲哥还是我姐夫了?”徐琅看着裴颢知的背影,忽然小声嘟囔了一句。
“少爷,您说啥?”元宝站在一旁没听清。
“没啥。”
徐琅松开手,又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怪怪的,亲哥就算了,姐夫什么鬼?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果然没睡醒。
“走了。”
他说着脚下步子拐了个弯,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本来进屋就想睡觉的,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开眼就扫见了书桌上那一堆书,又想到裴颢知临走前的嘱托,他抱着头低骂一声,最后还是没睡,也睡不着,咬牙切齿地起来后腾腾腾坐到了书桌后面开始气势汹汹地背书了。
而另一边。
裴颢知一路往外走,他如今还不擅长骑马,何况今日去的地方也不好让旁人知道,便依旧是步行,如今再碰到徐府的下人与他打招呼,裴颢知已经没有那么紧张局促了,也能与他们点头回礼,从正门走出,他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诚国公府。
曝露在清晨阳光下的高门大户依旧耀眼,门前两头石狮子也依旧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