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行路本就不便,何况前面几座山头常有土匪出没,他们这次出行并未带护卫,若真被山匪扣下反而耽误时间。
裴又铭无法,只能暂且留下。
此时二人就在楼下用膳,裴又铭多日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即便刘安替他布置了一桌也实在没什么胃口。
燕京如今是什么情况,他一概不知,只知道家里要跟怀俪退婚。
他心里又急又苦恼,既不敢相信爹娘竟会有这样的打算,也不敢去想俪娘得知这事会有什么想法,但肯定的是,俪娘知道这个消息必定伤心。
只希望俪娘莫要误会他才好。
刘安知道他在想什么,见此便劝道:“世子莫太担心了,徐姑娘与您情义深重,必定不会误会您。”他边说边劝人多吃,余后才又担忧道:“您要担心的还得是二爷和夫人。”
“徐家若真出事,二爷和夫人恐怕……”
裴又铭自然知晓他未说完的话语是什么,他蹙眉:“爹娘何时也变成这样了?裴、徐两家一向交好,徐伯伯出事,他们不帮忙也就算了,竟还落井下石,实在是……”
子不言父母过。
裴又铭纵使再恼亦不好多言自己父母的过错,只能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