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让人盯着些嫁妆,别磕碰坏了,自有稳重的管事监督这些事情。
……
而另一边。
距离徐府门外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裴又铭正坐在马上瞭望着徐家的方向。
裴又铭是在常山他们之后过来的,没有一起过来,是怕被别人看到引起他们的误会,也没有到徐家家门口,是怕俪娘知道后不开心。
但他心里其实还有许多话想同俪娘说。
在家中连着休息了三日,裴又铭的精神终于变得饱满了许多,至少不像前些日子那般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但他的神情看起来却还是十分低落,甚至称得上萎靡不振。
这种情绪或许平日里并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受,但只要靠近俪娘所在的地方,这复杂的情绪就会从他的四肢百骸一路涌散开去,让他的心脏处于随时捏紧的地步。
就像此刻——
他在这,看着远处那间他从前随时都可以进出的府邸,如今却连靠近都变得不易起来。
这让他如何不难受,如何不低落?
裴又铭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是被人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