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氏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又铭,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了,她伸手指着裴又铭:“你威胁我!你居然威胁我!裴易生,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这个不孝子,你……”
丈夫的背叛和儿子的指责让陈氏再也撑不住了。
她痛哭出声,然后冲到裴又铭的面前用力拍打他,一边大哭一边骂道:“早知你是这样的不孝子,我当初又何苦走那么一趟鬼门关!”
“生你这么多天,差点丢了一条命,没想到竟生了一个处处来与我作对的!”
“你现在翅膀硬了,自作主张这么多事,害我沦落到这样的结局,现在还要威胁我,你是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来嘲笑我是不是!”
裴又铭任她拍打着,一动不动。
他既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朽木一般任他的母亲哭打谩骂。
黄昏投射进屋中,照在裴又铭高大的身形上,暖橘色艳丽的光却抹不开他脸上的阴霾,晴空朗日,他的头顶却如乌云罩顶,一身阴霾。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