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窸窸窣窣的低语声就听不见了,原本看着怀俪的那些人也纷纷低下了头。
怀俪瞧着却觉得好笑,也真的笑出了声。
早知他在外面是何模样,但真的近前瞧见后还是觉得有趣极了。
那让人畏惧的孤傲冷漠以及阴郁骇人落于怀俪的眼中却只让她觉得好笑,大抵是她与他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就像是看见了一只平日亲人又黏人的小狗走到外面露出张牙舞爪的模样,看着威风凛凛,可熟悉它的主人只会觉得它可爱至极。
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或是捏捏他的耳朵。
笑声传入裴颢知的耳中,就像一阵无形的风抓得他的耳朵痒痒的。
他耳根发烫,也不知红没红,却未再看前方,也未去看怀俪,而是低着头把那把凳子放在了她的身后,手里没帕子,他向来不爱带这些东西,却无所谓地拿自己干净的袖子替人擦拭干净,也不管这样做会不会弄脏自己的袖子。
这样做完之后,他方才跟怀俪说道:“好了,可以坐了。”
怀俪笑着与人道了谢便踏实地坐了下去,裴颢知等她坐下方才跟着一道入座。
桌子就那么一点大,两个人一道坐下来之后,即便两把椅子隔着有些距离,但两人宽大的袖子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一起,更不用说怀俪身上那淡淡的清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