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克制地置于膝盖上的双手也忍不住用力握紧自己的膝盖。
他微抿薄唇轻轻垂眸,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两片袖子,它们离得那么近,近到几乎无人可以分开它们。
明知这只是意外,明知这什么都代表不了,可裴颢知的心里却像是放了一场无声的美丽的烟花。
就让他放纵一时吧。
他在心里无声地对自己说,就一时,一时就好。
怀揣着这样的一份心思,裴颢知匆匆收回视线,佯装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至于回头被她瞧见,再窥探出他那一份隐秘的不该的心思。
裴颢知深吸一口气后终于重新拿起桌上的毛笔。
面前的妇人已经等了许久了,身后还有不少人,裴颢知想早些处理完这些事务便带怀俪回去,免得她总是被人看着,更怕有人认出她的身份,为她带来不便,裴颢知稍稍定神之后便继续做之前未做完的事。
废纸已经被怀俪放到了一旁。
上面墨水洇结,早已看不清原本写的是什么了,妇人原本想重新诉说,裴颢知却说不必,而后便凭借自己出色的记忆力继续书写刚才未写完的那封书信。
等写完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