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俪蹙眉,但也知晓这样的宴会他们这些小厮、随侍恐怕也是不好进去的,便也没再多问,而是把视线重新落在裴颢知的身上。
想到他刚刚说疼,怀俪仍蹙着眉问他:“哪里疼?”
裴颢知这会醉了,自然是不会回答她的,嘴里含糊着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鼻息和喷出来的热气全喷洒在怀俪的脖子上。
脖颈本就是怀俪的敏感点。
她忍不住就想躲,偏偏她才躲开一些,那个早已醉得迷糊的少年便先行察觉到了,他不曾伸手去触碰或是拉拽怀俪,只是语气可怜的挽留道:“别走,难受。”
偏偏就这么一句愣是让怀俪没法再躲了,她身形微僵站在原处,脸半偏着看着裴颢知的方向,他还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双如水墨画般的长眉轻轻蹙着,眼睛半睁开一条眼缝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也不知是醒着还是醉着,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她。
怀俪看着他这双澄澈至极的眼睛,无奈叹了口气。
她没再躲,任他靠着,说出来的话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问你哪里疼也不知道说,就知道说难受。”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
嘴里责怪着,怀俪的手却微微往上伸,落在裴颢知的太阳穴处替他轻轻按压起来。
刚才被人碰一下就反应很大,现在被怀俪这样按着头也一动不动,甚至还扬起唇角看着怀俪,十分享受地任怀俪给他按着。
惊云过来看到这副画面,脸色霎时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