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在她的梦里永远不是洒扫就是点灯,或是摘抄往生经。
除了第一回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每次她不仅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到他的脸。
有时候怀俪都觉得她不是在做梦,而是去到了异世界。
以为今日男人又是跟以往一样。
正好,她如今心绪烦乱,看他做那些事,或许也能抚慰她今日格外烦闷的心。
未想今日她的梦却有了一些变化。
她又看见了一个白发的男人,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男人,却正是她熟悉的人。
——樊叔。
怀俪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今日竟然能看清里面的事物和人了,以前每次好像都蒙着一层虚晃的白光的身影们,今日竟然一个个都变得格外清晰起来,除了那个穿着灰衣僧服的男人。
他的身上依旧笼罩着一层白雾。
可即便看不清,在看到樊叔出现的那一刻,怀俪的心已然揪紧。
即便处于睡梦之中,她也能够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了,就连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网上弹跳了好几下,双手下意识攥紧身上的锦被。
怀俪眼睁睁看着樊叔离那个男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梦中的樊叔看起来要比如今苍老许多,只有脸色和以往一样冷峭,看到跪坐在蒲团之上抄写佛经的男人,脸色便更冷了。
“你要在这待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