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颢知依旧未曾把手收回。
三个人这样站在书院门口,自然惹人注目,这会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他们,赵长幸怕其他人察觉到什么,也怕回头两人吵起来,忙拉着二人退到一旁,而后打起圆场似的先跟裴颢知说道:“阿知,你放心,我们真不是去惹事的,就是……”
他犹豫一番,看着裴颢知那张油盐不进的脸,最终还是咬牙跟裴颢知透了底:“我跟阿琅就是去教训个人!”
裴颢知垂眸看向赵长幸。
他长眉紧皱,显然是在说“这还不算惹事”?
徐琅听到这话不满,面露不满,压着声音在一旁叫道:“我不是让你瞒着他,你怎么说了!”
裴颢知重新朝徐琅那边看过去,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一些:“瞒着我什么?”
他并不知晓自己如今身上的气势已变得越发凛然威严了,眼前两个少年,一个与他同岁,甚至月份还要比他大几个月,一个也只是比他小一岁,但此刻皆被裴颢知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还生出一种自己仿佛做错了什么的感觉。
“我倒是想瞒,瞒得住吗?”赵长幸被自己的发小指责,也跟着不满似的咕哝了一句。
不过话都说了,赵长幸也就不再纠结,把事情缘由全都与人交待了个干净,不然继续这样耽搁下去,今日这事恐怕是别想解决了。
“是罗妈妈那个丈夫。”赵长幸跟裴颢知说道。
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徐琅不满的一声补充:“前夫!”
裴颢知没想到这事竟还跟罗妈妈牵扯起了关系,看来他不在家的这阵子,家里应该发生了不少事,裴颢知神色微沉,听赵长幸在那边无奈应道“好好好,前夫前夫”,他沉声询问:“怎么回事?”
“这个狗东西背着罗妈妈找别的女人!”说话的是徐琅。
他原本不想跟裴颢知说,是不想让这种事情耽误影响到他,便想着私下跟长幸一道解决了,反正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混账玩意,也用不着他们三个人出马。
不过现在裴颢知都已经知道了,徐琅也就没再纠结,沉着脸跟裴颢知说了起来:“我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阿姐让罗妈妈跟自己的丈夫和离了,对外说是没感情,但我私下问了惊云,原来这个畜生暗地里一直有个女人,两人已经勾搭一年了。”
“惊云让我别声张,免得坏了罗妈妈的名声,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罗妈妈虽然不是他的乳娘,但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徐琅自然不可能任由她这样被人糟践,所以就想着今日去西河村那边跑一趟,好好教训下这个畜生,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惹了谁!
话已经说完。
徐琅跟裴颢知又说了一句:“行了,事情都跟你说清楚了,你可以回家了,别耽误我们教训人去!”
裴颢知自知晓此事与罗妈妈有关之后,便没再想过阻止徐琅跟赵长幸去教训林大河。
只不过——
他看着两人一身锦衣华服。
书院并无规定所有学子必须穿书院的衣裳,只不过清风斋的学生们重规矩,所以三人之间也就只有裴颢知一人穿了书院的衣裳。
见二人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似乎已经在想象待会究竟要怎么对林大河重拳出击了。
“这事你们不用去了,交给我,我去处理。”裴颢知出声。
“什么?”
徐琅愣了一下。
赵长幸此刻脸上的神色也颇有些怔忡,他看着裴颢知,见他模样,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愣道:“阿知,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