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弥漫于她脸上的那点震惊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她又变成他平日最为熟悉的模样,高贵、清艳、沉静……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她挑眉询问他:“不是说还敢吗?怎么又松开了?”
明明裴颢知要比怀俪高许多。
即便这样坐着,他也要比她高出一个头。
可裴颢知总觉得每次当他看向她的时候,都是在仰望,她就像神女一般睁眼俯瞰世间,而他是她最卑微也最虔诚的信徒,他并不觉得如何,反而心甘情愿。
他在她的注视之下没有一点躲闪,诚实地与她哑声说道:“……我怕你不喜欢。”
所以即便再想还是选择了松手。
“谁与你说我不喜欢了?”
怀俪这一声,太轻,裴颢知未曾听清:“什么?”
他不得不又询问了一遍。
怀俪却不肯再说了。
这样的话,对她而言还是太过大胆太过放肆,她说不出第二遍,可他这样热烈赤忱的情意,她也不想辜负,舍不得辜负,也舍不得他难过。
她依旧牢牢地紧握着裴颢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