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诚国公那个下场……”
话说到这忽然被身后人重重拍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妥,副将夏寒岸忙又住嘴,过后又说:“军营有我们看着,您尽管放心去休息,要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我就给您飞鸽传信。”
“再说吧。”
裴行时还是那副少言寡语的样子,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如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依旧不肯多说一句话,翻身上马之后才又说了一句:“走了。”
而后便径直打马离开了。
他的随从詹叙连忙同一众人告辞,然后拍马跟上。
其余人看着他们主仆离开的身影,也只得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走。
他们都是跟随裴行时的老将了,几十年的交情,说一句亲如兄弟也不为过。
眼睁睁看着裴行时一日一日越来越没人样,他们心里也担心不已,有人叹气道:“现在老国公还活着,将军好歹还记着点,真要等老国公也没了,恐怕咱们将军也……”
那人忽然不敢再往下说下去了。
可其余人谁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些年将军全靠打仗才撑着一口气,有仗打的时候还好点,有点事情做,可像这些年没仗了,他就越来越没人气了。
堂堂一个大将军,一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