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铭见他们离开,还想再追却被元丰和常山死死地握住胳膊,听他们劝诫,他也知道再去追的意义也不大,他少有的有些着恼,看着裴行时离开的背影,他咬牙气道:“大伯实在是……”
后面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但他心中终归也有几分埋怨。
他原本还为父亲对他的冷待而难受,可如今一看大伯是如何对知弟的,方觉他这些算得了什么?
比起知弟。
他实在已经足够幸福了。
想到这,裴又铭心里的那些疙瘩也彻底散去了。
知弟一生凄苦,如今有俪娘相伴,倒也算是为他这苦涩的人生得了一口蜜。
只希望他们二人能好好的,别像他跟俪娘那样有缘无分。
裴又铭摇了摇头,终是未说什么。
而门外。
詹叙跟着裴行时骑马离开。
看着身边主子依旧棱角分明、不苟言笑的侧脸,詹叙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您到底在想什么,该看的人不去看,非要往济阳卫那边跑。”
“还特地让属下去打听诚国公休息的日子,偏要挑着他休息的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