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亦有不忍,但想到陈氏做的那些事——
他还是沉声痛苦道:“她杀了知儿他娘。”
“……什么?”
陈氏死了。
裴敬成重伤不愈,也是一副随时都会死的模样。
裴又铭则大病了一场。
从前广负盛名的信国公府就如这秋天的落叶一般,正在一点点逐渐枯萎。
陈氏杀害崔瑶的事自是也没有被瞒住。
她当初为世子这个身份谋杀崔瑶,意图为自己的儿子争取这一份地位,却不知就在她死后的第二天,裴又铭的世子之位就被驳去了,就连他今次的功名也被一并削除了。
裴敬成也跟着获了罪,被革去了吏部侍郎这一身份。
陈家虽然没有获罪。
但陈麟也奏表天听,坦言自己教妹无方,不堪为任,请辞了工部侍郎这一身份。
圣上奏允了。
倒是因此保住了他们一大家子。
这些日子陈麟正准备带着妻儿离开京城,回到老家去。
城中对此事议论纷纷。
天也变得越来越寒冷了,好似一脚就要进入冬日了。
十月底的一天。
梓兰挺着大肚子去了裴敬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