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却说道——
“让你的人看好,别让他真死了。”
明深一听这话,自是长舒了口气:“是。”
他拱手应道。
见圣上未有别的吩咐,他便拱手告辞了。
等他走后,李赟继续批阅奏折,待全部批阅完,天色也渐黑了,他忽而想到什么,重新落笔,书写长遗二字。
冯保上前续茶。
看见这两字不由道:“陛下想小公子了?”
“想他做什么?毁了我园子的狼崽子,连名字都不肯让我取。”
这话——
冯保可不敢回。
但见圣上面上带笑,倒也不似真的生气的模样,便又赔笑道:“小公子这字取得也不错,可比礼部那些老学究取得好听多了。”
李赟听他恭维也只是嗤笑一声,丢笔于一旁。
外面忽而走来一个内侍,似有话通禀,冯保上前询问何事,待听闻,面色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李赟见他这般,淡声问道:“福宁宫,还是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