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州没急着上车,手搭在车顶,人俯下身,低头凑近她,高挺的鼻梁几乎要压到她眉眼:“不可以这么客气。”
他学着她平日说不可以的语气。
梁瓷敛起眼睫,看进他的黑眸里面,心微微颤了一下:“不是客气。”
“那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
梁瓷偏过头,轻哼了一声,拉过安全带系上,“自己想。”
傅司州低笑了一声,在她重新转头过来的时候,含住了她的唇,只亲了一下便松开了,最后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别胡思乱想。”
梁瓷被他突然这么亲了一下,耳根顿时就热起来了,耳垂上的红晕一点点地爬上了脸颊。
傅司州关了车门,这才绕过去另外一边上了车。
梁瓷没再说话,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觉得眼睛有几分热意。
她想起第一次跟着时宴去见他的那些朋友的时候,他们对她说不上多坏,只不过打量的眼神里面是轻视和不屑。
而时宴当时对她的介绍也不过只有寥寥的两个字:梁瓷。
那天晚上的她像是外来客,不知道坐哪儿,也不知道应该站哪儿。
他们谈笑风生,当着她的面丝毫不避讳地说起娱乐圈里面的谁谁谁是怎么混出头的,指桑骂槐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