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己及人,所以哪怕是自己的女婿,他也不认为纳个妾有什么不妥,只要能够一如既往的对公主呵护有加彼此恩爱,纳多少妾都不是问题。
但是萧氏的做派,的确令他心生不满。
房俊算是自己制定的宰辅继承人,贞观一朝或许再难有所擢升,但是只要太子登基,房俊必然是政事堂中一员,甚至就连宰辅之首的那个位置都已经预定了,只要别出大的差错,绝对没跑儿。
李二陛下对房俊每一方面都甚为满意,但唯独一样不爽,那就是跟长乐纠缠不清……
喜欢女人你就出去找啊,总盯着老子的闺女干什么?!
不过此刻想到这一点,顿时心中一动,对房玄龄说道:“回去之后,你去探探宋国公的话儿,别的不提,就提以长乐之封号命名佐渡岛这件事。”
房玄龄颇为不解,不过也没再问。
帝王心思,纵然他房玄龄当真谋略盖世亦未必便能妄自揣测,地位不一样,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样,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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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食,自皇宫出来,房玄龄本有些困倦,不过想到刚刚李二陛下的叮嘱,只得吩咐车夫,前去宋国公府。
到了宋国公府门前,车夫上前报上名号,门子赶紧入内通禀。
萧瑀从江南归来之后小病了一场,精神恹恹,正在卧房躺着,两个娇俏的侍女一左一右,四只软绵绵的素手在他两侧肩头、胳膊上缓缓推拿,听闻房玄龄上门,赶紧翻身起来,简单的换了一套常服,便亲自出门迎接。
两人多年的老关系,也没有打开中门的麻烦事儿,房玄龄下了马车,就跟着萧瑀自一侧的角门进入府内。
当然,若是联姻之后,房玄龄作为亲家登门,那么即便以往的关系再好,必要的礼节也绝对不能缺少……
到得正堂,萧瑀命婢女上茶,之后将人都赶走,问道:“玄龄上午入宫,这会儿便亲自登门,莫非是陛下有什么交待?”
房玄龄奇道:“宋国公还派人盯着房某的行踪?”
萧瑀道:“咱俩眼瞅着成为亲家了,某盯着你干嘛?只是刚刚大郎入宫准备今年大典之事,恰好见到你入宫,回来说与我听而已。”
他大儿子萧锐不久前刚刚调任太常寺任职,太常寺掌礼乐、郊庙、社稷、坛壝、陵寝之事,每到年节便忙得不可开交,而且明年初春皇帝便要御驾东征,一应祭天、祭祖、占卜等等事宜众多,较之往年更加忙碌。
房玄龄便颔首道:“大郎性子清朗,淡泊名利,太常寺倒是一个适合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