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俯身在雪白幽香的脖颈间,小声道:“是是是,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有罪。”
“……”
长乐公主彻底放弃抵抗,每一次这厮说及“微臣有罪”“为殿下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之类意有所指的话,接下来都将是一场疾风骤雨,也不知这厮为何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候说些这样令人难为情的话语。
感觉还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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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过后的长安城冰冷彻骨,寒风吹贯长街,雪沫飘舞、风吟瑟瑟,里坊内豪宅门前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照着门前街巷清清冷冷、人迹罕有。
晚膳之后,封言道坐在密国公府书房之内,与夫人淮南公主说话。
放下茶碗,封言道叹气道:“我找人打听了一番,据说这一次对父亲的弹劾是由御史大夫刘祥道发起,几乎整个御史台上下一致、不遗余力,怕是挡不住。”
武德八年,封德彝未死的时候便让他承袭了“密国公”的爵位,贞观元年封德彝在尚书省衙署之内暴卒去世,他便继承了庞大的家业。太宗皇帝感念封德彝劳苦功高,颇多封赠、死后哀荣无数,加上他又娶了高祖皇帝的女儿淮南公主,一时间封家的声望臻达巅峰。
渤海封氏几乎可以与诸多山东世家相提并论,威震一方、声名赫赫。
然而一旦封德彝遭遇清算,不仅生前的功劳悉数作废,甚至有可能被扣上“逆贼”之罪名,渤海封氏将会被打落尘埃,再不复以往之尊贵声势。
淮南公主坐在一旁,虽然已过花信之年,但平素保养得宜加之天生丽质,烛火之下依旧红颜秀眉美、气韵端庄,较之青涩瘦弱的处子更多了一份温润娴静、丰腴妩媚。
“房陵公主提及让吾家思敏尚晋阳公主一事,郎君认为可否?”
“尚公主啊……”
封言道摇摇头,有些不愿。
谁不知诸多大唐公主的德行不大好?更何况坊市之间对于晋阳公主与房俊的绯闻也传扬了不少,且不论此事真伪,终究是名声不大好听。
可他也知道,目前封家所面临的巨大危机足以使得家业倾覆、门楣坠落,绝不能坐以待毙,而尚公主则是最好的一个破除危机的机会,若是连皇家都对封家予以认可,那么封德彝昔年之作为又有何必要揪住不放?
“依你之见,此事可能成?”
淮南公主道:“兕子年岁渐长,已经到了婚嫁之龄,不过由于重孝在身,所以三年之内不能成亲,陛下与皇后很是急切,唯恐耽搁了,且目前适龄的少年俊彦不多,若是咱们家主动运作,机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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