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靖海侯结为姻亲后,家族实力更是大涨,家里也帮着自己夫君掌控了海运。
十一郎呼延炯一直是长在她身前的,他的几个哥哥也和汴京勋贵多有联结,到了呼延炯这儿,倒也没那么急着攀附了。
打听了那些有意结亲人家的家风情况,也听了自家儿子的意思,潘大娘子婉拒了不少汴京勋贵人家。
他们大多是以为这五房久居登州,对汴京各家的情况不了解,求亲的目的也多有不纯,自然是成不了。
本以为十一郎是年纪小,无心婚事,
可是昨日自己这心尖尖居然说徐家的小女儿不错。
潘大娘子还以为两个人私相授受,逮着呼延炯的小厮福定一顿问,才知道是自家儿子的问题。
两人是连面都没怎么见过,只在屏风的缝隙里看到了几眼,她自家傻儿子就被迷得五迷三道。
也不好直接上门,潘大娘子只能捧着一盒南珠去拜访了永昌侯府。
兜兜绕绕说明了来意。
吴大娘子本来也是板着脸的,因她去呼延家好几次,结果都被拒了,这让她有些没了脸面。
但是潘大娘子话里话外也点明了那几家家中的不堪,
再看着潘大娘子送来的硕大南珠,还有委婉求人的语气,尤其是听到是徐家的姑娘。
吴大娘子直接上演了小小的变脸,从硬板着脸,不看人敷衍的眼,变成了双眼看人,不住点头,话语中满是对潘大娘子这个选择的赞赏。
不过吴大娘子话也没说死,没说一定能成,只是说去徐家探询试试。
潘大娘子也自然是说:能成最好,不成这南珠也是她的心意和歉意。
回到呼延家,
看着强作镇定的自家小儿子,潘大娘子没说话,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也没有直视呼延炯。
呼延炯看着自家母亲的脸色,他的神色慢慢的变了,从镇定变成了惊慌。
“母亲,难道她已有了人家?”
潘大娘子依然没说话。
门外的小厮福定看着自家少爷的模样,他赶紧绕到了正堂一侧,从大娘子女使手里拿过了一盅甜汤,端了进正堂。
“咳咳,公子。”
呼延炯面色不好,听到自家小厮的声音看着托盘上的茶盅,他才感觉自己有些冒失了。
还没娶媳妇,就已经忘了娘,没问安。
赶忙端起甜汤道:
“母亲,您先舒口气。”
“这还差不多。”
潘大娘子接过甜汤。
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她没好气的道:
“你也别挺着了,吴大娘子没说徐家的姑娘有定下的亲事,她已经去徐家了,好坏都会有个准信。”
呼延炯赶忙低头掩饰自己狂喜的面容。
语气欢快的说道:“劳烦母亲了。”
“哼。面都没见过,魂儿就丢了,真给我长脸了。”
“母亲,我,我没有。”
傍晚的时候,靖海侯府五房接到了吴大娘子的帖子,说是邀请潘大娘子去勇毅侯府品茶。
晚上,孙氏大娘子在自己院子里叹了口气,
“造的什么孽,家中儿女婚事自家官人差不多每次都不在家。”
只能再次写好书信,付了银钱请递铺快马最快速度送到西军之中。
看了一眼还在房中和徐载靖嬉闹的徐安梅,孙氏道:
“安儿,你过来,为娘有话和你说。”
孙氏说完,徐安梅满不在意的道:“不就是几位姨姨来品茶吗,知道了娘,定不会失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