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神驹有些无措的抬蹄,打着响鼻,在爱马人眼中,就如同美人在搔首弄姿。
听到孙氏的话语,一旁的高云青拱手道:“夫人说的是,小人正要介绍呢。”
“陛下说,与扬我国威相比,这不算什么。五郎,这两名是与马儿同生共死的马侍,极为擅长养马,马的主人是谁,他们的主人就是谁。”
平宁郡主看着都是少年儿郎,没有女孩儿的众人,又看了看自家儿子齐衡眼中的期盼,她点了点头。
徐载靖听到真定府、易家就知晓了身份:
“我大哥的连襟,娶的都是谢家的姑娘。”
看着踱马而过的众多贵少年,在徐家门房中取暖的楚战探出了头,待看到了转弯的时候露出了那两匹马:
“乖乖.”
正在马厩中照顾着徐家马匹的独目师傅瘸着腿走了出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事如此喧哗。
他的独眼中没有看到各个穿着华丽贵重的少年们,只看到了那两匹神骏无比的马儿。
看到那马儿身边,穿着破旧羊皮袄的少年,他独目眯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后低声道:“天爷.”
因为是自己的东西,徐载靖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去围着这两匹神驹转,而是和易子宴趴在跑马场边的木栅栏上。
冬日的暖阳中,
看着神情畏缩的看着国公侯府各家少年们身上华贵无比的锦缎衣服的两个马侍少年,
徐载靖问道:“这两个少年有名字么?”
易子宴惊讶的看着徐载靖,笑了一下后道:“你居然会问名字!有,一个叫阿兰散雾,一个叫烈犬寻书。”
“好奇怪的名字。”
看着易子宴的眼睛,徐载靖问道:“易大哥,怎么了,老是这样看着我。”
易子宴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将心中的想法摇走:“没什么,我乱想而已。”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神驹身上,独眼师傅来到了青云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很快,徐家正在家中过年的泥瓦匠师傅和木匠师傅被叫了过来,马厩旁的小屋旁的杂物间开始被改造了起来。
之前徐载靖的坐骑想要往两匹神驹前面凑,却被马夫径直拉走。
骊驹的后代,则是被放了出来,结合了父母优点的它,在跑马场撒起了欢儿。
看着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艳福有多么让人嫉妒的小骊驹,围观的少年们纷纷向这匹小马投去了嫉妒的目光:
“暴殄天物”
“马嚼牡丹”
皇宫
皇后寝殿
听着皇帝将北辽国送来的礼物给了徐载靖,她皱起了眉道:
“我怎么记得,这么神俊的马驹,在北辽有些不同的说法?”
皇后一脸的回忆神色,
皇后身边的女官眼睛转动不止的说道:
“奴婢似乎记得,在一本游记中记述,似乎只有耶律家的女儿想要求娶男子的时候才会.”
中午在徐家用了丰盛的午饭后,众人又继续去了跑马场,看着三匹骏马在场中跑着,
年纪不大的齐衡看的目不转睛。
好几个人要好的,已经预定了这三匹马儿的后代了,估值任徐家开。
骏马各家都是不缺的,但是如此神俊的,却是真的没有。
下午的时候,众人告别。
易子宴是最后准备走的,
刚才在徐家的一顿饭,他已经认识了很多汴京的勋贵少年。
尤其是大周北方军队的张、顾、郑三家的,你要说有什么好处么,那真不知道,
但是混熟了,肯定没坏处。
他高兴的来到,来到跑马场,正要用北辽话叮嘱那两位马侍几句的时候,他却看到一位马夫正在熟练的用北辽话和两个少年交流着。
看到侯府有翻译,易子宴便告辞离开了徐家。
下午的时候,徐明骅脸色肃正的回了徐家。
刚进了主母院儿,就被孙氏告知,家中马厩的那位好友有请。
徐明骅换了家中的便服后道:“备些好菜好饭送来,再送些酒来。”
来到跑马场,进了炉火熊熊很是温暖的小屋里,
徐载靖看到父亲,赶忙起身躬身一礼:
“父亲。”
“唔,坐。”
“殷兄,怎么了,让我过来?”
“看你面色,是朝中有什么大事?刚才靖哥儿还和我说出殿门的时候伱们被叫了回去。”
很快,门再次被打开,饭菜被摆上了桌子,美酒也被送了过来。
徐载靖作为小辈儿赶忙给两位斟酒。
徐明骅看了一眼自家小儿子道:
“宫里得了消息,北辽和黑水女真在北方大战了几场,北辽连败,那黑水女真建国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