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家内院儿二房的女使婆子,很快被国公府里凶悍的嬷嬷给押到了廉国公老夫人跟前。
“夫人,人家这是舍了命救的宗儿,今日中午便去吧。”
‘慢些,就要被那倾泻而下的烈焰给埋了。’
知道这事之后,丧夫的卢家大房大娘子,捏着手绢儿的手就一直在颤抖着,一是怕,二是恨。
这位驸马爷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坐在了椅子上,一旁的公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卢驸马眼睛猛地睁开,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盅扔向了门口跪着的庶子,指着他呵斥道:
那二房的庶子则是被绑着跪在了门口。
厅堂里安静了下来。
这时,离着不远的卢家三子卢驸马也带着公主大娘子来到了屋内。
“三郎,和我去看看张家的儿郎们。”
随后,
进了徐家大门到了二门处,
两位国公夫人和张家五娘,却是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想是路上廉国公夫人打听了不少徐家的事。
卢家大儿媳和嬷嬷带着卢泽宗一辆马车,
张家的长媳和二大娘子也被英国公夫人带了来,
众人一同下了马车,自又是一番介绍寒暄,
说着话的时候,卢家的最后两辆马车上,下来了六位大小不一的贵女,却是卢驸马家的。
来孙氏面前见完礼,
张五娘和这六姑姑娘还是熟悉的,介绍着她们和安梅认识。
几位没怎么来过徐家的大娘子们,牵着手,跟在人群中,看着这勇毅侯府的样子,
被徐家院门中大大的跑马场惊讶了一下。
进了前厅,
因为有母亲祖母在,几家的哥儿姐儿的倒也没怎么避讳,都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徐家待客的厅堂中。
那狸奴倒也不怕人,在姑娘们中间走来走去,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英国公夫人也是把最上首的两个座位让给了廉国公夫人和孙氏。
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廉国公夫人握着孙氏的手,说出了那句希望认义兄的事。
孙氏正要说些客套谦虚的话,可看着廉国公夫人极其诚恳的眼神、紧紧握住她手的手掌以及情深意切的样子,
结合吴大娘子之前说的卢家情况,
又看了看一旁笑着的英国公夫人,孙氏道:
“这也是两個孩子的造化,正好这泼猴儿也没个弟弟,能有卢家的哥儿认他做兄长,让他收敛下性子,是他的福分。”
廉国公夫人赶忙拍着孙氏的手道:“大娘子,是我们家沾了福分才对!”
“宗儿,还不过来拜见兄长。”
孙氏朝着徐载靖挥了挥手,徐载靖走到正堂中间,一把扶住了比他矮许多,正准备下跪的卢泽宗。
小小年纪的卢泽宗一脸的迷惑,
坐在上首的孙氏赶忙道:“臭小子!和卢家哥儿一起拜!”
徐载靖讪讪,
他以前又没拜过义兄弟。
这一番意外,让堂上的众人笑了起来。
随后,徐载章和徐载靖带着卢家哥儿一起去了徐家祠堂,给徐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磕了头。
待徐载靖几人回了厅堂,廉国公夫人道:
“以后,咱们也是亲戚了,可不能少了见面礼。来!”
说完,卢家的几位嬷嬷便抱着名贵的木盒走了进来。
廉国公夫人示意自家大儿媳自己说,
卢家长媳赶忙起身行礼后道:
“姐姐,我娘家祖上父兄是几任的文思院院正,家里就是这些让人瞧不上眼的玩意儿,还请莫要嫌弃。”
文思院,大周工部下属,主管的是金银、犀玉的雕刻,还有各类彩绘、装盒、装饰等的部门。
看着木盒中巧夺天工的饰品,孙氏赶忙推脱,
还是一旁的英国公夫人道:“都是亲戚了,就别见外了。”
孙氏这才勉强收了下来。
几位大娘子又说了一会儿话,
借着不能耽误徐载靖去卢家拜祠堂的缘由,众人告辞离去。
徐载靖自然是骑着马儿随着卢家人回了惠明坊,
如在徐家一般,在卢家祠堂里磕了头,如此他和卢家哥儿就算是实在的义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