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我等也就告辞了!”
听到这话,徐载章颇有意味的看了看自家小弟后道:
“兄长还是留下来用饭吧!”
李诫拱手道:“这今日监里的差事还没搞完,改日我定然留下用饭!”
徐载靖却是一笑,朝着门外的那荣家亲戚道:
“这位,我和荣家显哥儿关系莫逆,你要是再走,我可莫要怪我找显哥儿说道说道了!”
此话一出,似乎有什么和荣显相关的不好记忆浮现,那荣家亲戚停了脚步。
“还请回来!今晚在我家用饭”
说着,徐载靖拉住了李诫的一只胳膊,载章拉住另一只,
李诫在家中是做惯各种锯木凿石之事的,也感觉自己有把子力气,
结果他徒劳的挣扎了几下,被徐家兄弟‘拖’了进去,
“两位贤弟!”
“我不吃!”
“我还有事要忙!”
声音逐渐远去,门口的匠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重新回了徐家。
得了前院儿已经把人留下的通传后,
华兰用襻膊系着衣袖,监督着翠蝉指挥着徐家的四司六局摆置桌椅、上时令果蔬、传菜、上菜等事。
院子里的工匠们由翠蝉管着,
厅堂中的三人却是华兰亲自看着上菜的,和自家母亲还有房妈妈学了那么多,今日终于可以小试一番了。
听着上菜的女使说着那鱼肉糟衬肠已经见底,华兰赶忙吩咐再切一盘上去后,又叮嘱道:
“挑最好的,用食盒装了,备着给客人带回去。”
院子里,阿兰寻书还有楚战,被青云拉了过来陪吃陪喝陪聊。
工匠们晓得是侯府,能被李诫带着来,多是懂事有分寸的,倒也并无喝多乱说话的事情发生。
李饕餮/魑魅兄弟二人,青云本没打算去叫的,但是兄弟二人看到院子里的热闹却是主动过来帮忙,
因为要照顾那几个白高国孩子,两人也没进厅堂,而是在院子里搬了座位吃喝了起来。
一个半时辰后,
“来,再喝一杯!”
“我没喝多!”
“干杯!”
干了一杯酒的李诫,醉眼朦胧的拍着‘徐载靖’的胳膊道:
“靖哥儿,你救得不止是我那外甥,还..还有”
话还没说完,李诫便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随后两眼一黑。
载章一把抱住拍他肩膀的李诫道:“小五,过来帮忙!”
戌时正刻(晚八点后)
一点事没有的徐载靖,下了马车,背着李诫进了李家的大门。
出来迎接的李家老夫人,看着喝醉的小儿子,还有没事的徐载靖,
在徐载靖告辞后,恨恨的拍了自家喝醉的被娘子扶着的小儿子肩膀一下。
李诫嘟囔道:“喝!我没醉呢!喝.”
晚上,
李诫夫妇二人的院儿里是听取‘哇’声一片了。
第二日一早,
醒了过来,
洗漱完后,李诫喝着温补的粥,看着早饭桌上新上的一盘切成片肉肠,
在他娘子的服侍下尝了一片后点了点头道:
“这新上肉肠的味道甚是不错。”
他娘子暗暗的叹了口气道:“这是昨晚和官人一同被徐家送来的。”
李诫想了想,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之后的日子,
李诫隔三差五的去徐家指导查看一番,但却再也没喝过酒了。
这天,
秋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天,
因为天气,工匠们今天都是在家休息。
徐载靖下学回来,
将滴着雨水的油纸伞交给青草后,掀开布帘进了孙氏所在的厅堂。
这几场雨下来,
天气渐冷,
徐家众人已经换上了御寒的秋袍,看到徐载靖,孙氏道:
“靖儿,你回来的正好,你姐姐的琼枝阁,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呢。”
徐载靖一愣问道:
“母亲,这有什么愁的?”
看着孙氏眯起的眼睛,和两位嫂嫂的眼色,徐载靖赶忙道:
“自然是维持原样!.的基础之上,再稍加完善改造一番。”
“待几日后的秋社,大姐姐正好归家,让她一看,舍不得回去恨不能再住一晚才好!”
平梅嫁到顾家这些日子,琼枝阁虽然有人打扫,但是没人住,少了烟火气的熏染,终究还是有些清冷萧瑟的。
“以后您的长孙女自然也是要住进这院儿的。”
听到此话,谢氏和华兰皆是哭笑不得的看着徐载靖。
这时载章也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厅堂中的众人笑着问道:
“这是在说什么呢?”
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徐载靖看了一眼二姐安梅,
许是年纪渐长或是秋天到来,
这段日子安梅少有如前些年那般的跳脱了。
“姐,这些日子没见伱和我讨要润肤胶,不会是一直在玩吧?”
听到徐载靖的话,安梅白了他一眼,继续抚摸着身旁有些胖的狸奴。
“炯哥儿之前说,过几日送两只幼鸟过来,你可得把两只狸奴拴好了!省的它们把幼鸟给吞了。”
徐载靖一说话,厅堂里的众人注意力放在了安梅身上,尤其是提到呼延炯,
这让安梅的郁郁少了些,多了些不好意思。
饭后安梅被两个嫂嫂拉着说了不少话,多是作为从姑娘到大娘子的过来人,说的开解的话语。
转过天来,
工匠们便开始了对琼枝阁的修葺维护。
八月前,琼枝阁便被修葺的焕然一新,还在院子中建了一座小亭子。